2015年6月21日 星期日

國內畢業即失業 大學畢業生蝸居小旅社

前幾天, 有講港人認為國內滿有機會,  有些香港女性甚至認為國內男性比香港男性更有條件, 現在試看看國內現實的情況.

國內杭州, 有家叫「攜職」小旅社, 住著來杭州找工作的大學畢業生, 成了他們蝸居之所. 有130個牀位, 大多8人間, 共用廁所和廚屋, 宿費28元一天. 這小旅社創立7年,超過3萬人次曾棲居於此, 每年6到7月的畢業季節,是這間旅社客流量最大的時候. 小旅社看上去灰頭土臉,卻塞滿了年輕人五彩的夢.

兩年前,全國有699萬高校畢業生, 到2015年,這個數字變成了749萬. 住小旅社的大學畢業生, 有人待兩天就走,有人長住一年,也有人不斷離開,又不斷回來, 好像寫照著國內的社會; 每天,都有成功或失敗的故事, 在這裡發生.

每朝7時,鬧鈴聲緊跟着走廊裏, 掠過拖鞋接觸地板辟辟啪啪聲. 男孩穿著T恤短褲,女生還沒換下卡通睡裙,一起湧向公共廁所, 灰白暗淡的燈光, 籠罩着他們飽滿的皮膚和腳下破舊的塑料防滑墊,牙膏的薄荷味、洗面奶的香味和洗手間的污濁氣息混雜流動。從7時半開始,年輕人陸續走出旅社。一個穿著西裝套裙的小姑娘畫了淡妝;一個小伙子抱着厚厚一摞簡歷,怕折壞,不敢塞進背包。

只是到最後, 只有少數人可以留在杭州這「天堂」裡,大部份人還是黯然離去. 
 
其中一個25歲的姑娘, 何文傑站在女生中間, 她早早爬起來,套上已經穿了兩天的襯衫,決定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——也許再過一小會兒,就會有企業人力部門打來電話,告訴她被錄用的消息. 心中盤算著, 要不要再試試考研究生? 手指漫無目地地劃着手機屏幕, 腦袋低垂得看不見眼睛,剛剛她已經看到3個老家同學, 在朋友圈裏曬她們的BB照,但自己連男友都沒有. 只是大學兼職時儲下的積蓄快見底了. 最後, 她得知,只有一家機構看中她,但她覺得「起薪只有兩千塊,根本活不下去」. 她母親數次病重,她無法張口跟家裏要錢, 最後, 一切都讓她感到失敗,她背起背包走出旅館房間,空着肚子和心愛的城市道別, 她決定回老家某個小縣城,「給小廠當會計去」。

 1993年出生的史宋婷卻沉浸在憧憬之中, 剛一到杭州就收穫了兩個工作機會, 小公司能馬上去上班,但大集團更有吸引力, 只不過在面試之後,她還需要等待最後的錄用通知. 所以, 史宋婷住進小旅社, 等大集團消息期間, 她在小公司實習.

1983年出生的「張姐」說: "自己原本在杭州一家上市公司當高管,因為和老闆鬧翻,職位丟了,單位給租的公寓也沒了,可她總想回去上班,一直在等消息,足足等了大半年. 住小旅社不是為了省錢,是住酒店太孤單了,我喜歡熱鬧點." 她穿著一件洗得幾乎半透明的舊睡裙,趿拉着塑料拖鞋,趁屋裏沒人湊近窗戶,點燃一根香煙. 她的手指甲染得緋紅,3雙超過7厘米的高跟鞋散亂地排在牀下,餓了就泡麵,晚上偶爾出門. 

還有個人稱「六次哥」的小伙子,幾年間已經換了6次工作,每次想跳槽或被失業後, 都回到小旅社暫住. 看見新進來的大學生,他會拍着胸脯,自稱「老油條」,給人介紹經驗.旅社員工都對他很熟悉,最近還聽說,「『六次哥』要再一次出發了」.

一扇房門後的「鴕鳥哥」, 因為一直得不到面試機會,這個學心理學的男孩自己先心理崩潰了. 他不願出門,要麼在公共區域網上打遊戲,要麼整天躺在房間,因此得了「鴕鳥」的外號。

2010年元旦,兩個找工作的年輕人前後腳到小旅社住下. 在相識僅僅10個小時後,其中一個小伙子用刀連刺另一個小伙子頭頸部,將他殘忍殺害. 事發之前,連他們的室友都沒察覺任何徵兆,甚至沒有爭吵. 情況沒那麼理想,旅社裏的年輕人「抱團取暖」的極少。大家各忙各的,「能忍耐彼此的生活習慣就已經很好」,短暫棲居後,可能連聲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。

6年前,原本蝸居小旅的待業大學生張美艷, 後來成為小旅社的員工. 最初,她的工資每月只有1,500元. 如今,這位女士已是阿里巴巴跨境電商業務的一名高級主管. 從小旅社到支付寶大廈,只需要走兩三百米,但她跨過的是現實到理想的距離.
  
旅社老闆是溫州人溫少波, 他也相中了杭州, 在這位新聞主播出身的商人眼中,大量來「人間天堂」找工作的年輕人,意味有錢可賺. 這個接待了7年求職大軍的老闆說: "住在「攜職」的「畢剩客」多是二本、三本院校的畢業生和大專生,一些年輕人「高不成、低不就」, 說是就業形勢愈發緊張了,可這些年輕人的情況其實沒怎麼變. 天底下沒有找不到工作的人, 根據我的觀察,不少年輕人求職時, 準備嚴重不足, 卻又自視甚高, 二三本院校畢業,又沒有工作經驗,用人單位不可能開出高薪。

PS: 大家可以看到, 國內不是處處都是機會, 很多大學畢業生的際遇, 比我們香港大學畢業生更差. 所以, 不要聽什麼什麼左報的報導, 說大陸上邊有多優越, 其實, 一切都是汗水建造成的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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